給納西妲帶來一些小小的旅行者魂穿的震撼。靈感來源就是黑塔的模擬宇宙，可以整點(diǎn)角色扮演。

智慧主之章 Ⅲ? 重憶

(資料圖)

第二幕? 赤沙幻境

“。。嗚。。”

身體疲憊不堪，皮膚干裂粗糙，骨骼嘎吱作響，四肢如注重鉛。這是第一秒，來自內(nèi)部的感受。

烈日與暴曬，狂風(fēng)與流沙，明明拍打在臉上的是熱浪，無數(shù)的沙礫卻又像磁鐵一般緊緊被吸附在汗水濡濕的面頰上，這是第二秒，來自外部的刺激。

風(fēng)沙無情地捶打著脆弱的身軀，烈陽灼灼地炙烤著昏沉的精神。

這種感覺，很熟悉。。

不久前，在那位勞作到暈眩的孩子身上，也傳來過相同的感官反饋，但。。

這是遠(yuǎn)比那時，還要嚴(yán)酷的折磨。

“咕。。”

不僅是肉體的勞累，腹中的饑餓，喉中的腥甜，已經(jīng)向意識發(fā)出了嚴(yán)重的警告，這具身體已到極限了。。驅(qū)使肉體做出任何動作，都是對生命本身的透支。

少女卸力，重重地摔倒在沙土之上。

（怎。。怎么回事。。身體，好痛。。）

不可思議的是，與肉體的勞累極度割裂，少女的意識卻空前清晰。。數(shù)秒內(nèi)發(fā)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，讓智慧的少女也無法從中搭建邏輯的聯(lián)系。

（剛剛我不是。。讓旅行者與派蒙進(jìn)入夢鄉(xiāng)了么？我。。我現(xiàn)在又在哪？）

少女想憑借著最后的一絲氣力站起，卻又無能為力。。

這份痛楚與力竭，不是虛假。若是將其歸為腦中的奇想體驗(yàn)，可無法自圓其說。這是來自內(nèi)外，真正的在對生命存在本身進(jìn)行施壓，少女有一種直覺，要是自己在這里倒下，將會真正的氣絕于此。

（發(fā)生了。。發(fā)生了什么？?。?/p>

少女百思不得其解，面前斷層式的發(fā)展，唯有用夢境來解釋，但。。自己與夢境的管轄關(guān)系不言而喻，夢境。。怎么會不受自己控制，又。。如此真實(shí)呢。。

那就。。不是夢境？現(xiàn)實(shí)？還是。。

。。

。。

“？！這才多久，就又躺下了？！給我起來！今天做不完沒飯吃！”

“嗚？！！”

躺倒于地的少女，被蠻力強(qiáng)行拽起，同時伴隨著響徹于呼風(fēng)中，沉悶的鐵鏈聲。

沒有一個動作是出自于自己的本愿，正如字面意思，少女被生拉硬拽，強(qiáng)迫地趴在了地上。

“。。”

拘束？迫使？

被風(fēng)沙迷得睜不開雙眼，卻還能從糊滿沙礫的眼縫中窺探。。這里，是一望無際的，熱浪與沙海的中心。

（我怎么會在這？？而且。。）

少女用皮膚感知到了，自己的雙手上，被拷有與嬌小身體極為不符的鐵鏈。先前氣勢逼人的男人，正是扯著鐵鏈的一端，把自己拉坐起身的。

“喂！別裝睡！現(xiàn)在可是大白天！還沒到睡覺的時候，誰給你休息的權(quán)力的？！”

粗魯?shù)哪幸?，從一旁傳來?/p>

“！聽不到我的話么？！還想吃些苦頭？”

男音越發(fā)沉不住氣息，似乎已經(jīng)火冒三丈了。

（是在。。對我生氣么？）

少女沒能聽出男性暴怒的理由，但本能告訴自己，若是繼續(xù)下去，男性的拳腳會直接招呼在自己身上。

“大哥，她已經(jīng)沒用了，隨便找個地方丟了吧，我們再聯(lián)系商人討價還價買一個來”

另一邊，傳來更為年輕的男人的聲音，他的語氣中更多是無奈，卻聽不出一絲憐憫。

“開什么玩笑？！這才干了幾天活就和我說干不動了？！她可是我花摩拉買來的！這本金都沒賺回來！”

年長與年輕的男音，互相交談著。

少女趁著被孤立的間隙，艱難地抬起了頭，偷瞄了一眼周邊的境況。

周邊擺放著老舊的鐵具，似乎是用于建造用的。

男人們赤裸著上身，穿著單薄的衣物，不過這在酷熱的沙漠中，倒也夠用了。

少女在尚且矯健的思維中搜尋著，二人的裝飾樣貌，倒是和鍍金旅團(tuán)頗有幾分相似。

但無論是神情的落魄，衣物的破舊，亦或者話語中透露的野蠻，遠(yuǎn)遠(yuǎn)不及那些有尊嚴(yán)的傭兵。

隨后，少女又打量了自身。

（褐色的皮膚。。蓬松的衣服。。這是。。我？）

。。

“大哥？！沙浪忽然停了？！”

爭吵過程中，年輕的男音吃驚地回復(fù)道。

正如他所說，拍打在面容上的黃沙，已經(jīng)減緩許多。

“怎么回事？！在這生活了這么久，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。。這場風(fēng)沙，是‘被’停止？”

粗魯?shù)哪幸?，在吃驚于風(fēng)沙的緩和后，又緊跟著狂恐，能做到這種事的。。

沙暴聲漸小，取而代之的是，馱獸的低吠聲與陷沙的腳步聲。

“？！難。。難道說？！”

糊眼的風(fēng)沙，最終完全平息。沙堆中，不知何時又多出了另外的身影。。

“你們幾個。。在這里做什么？”

凜然的女音，有著比滾沙更為銳利的語氣，似銳器般在魯莽無知的氛圍中撕開一道口子，生生加入了對話。

而她嗓音的出現(xiàn)，卻讓另外兩個男音，一瞬失去了底氣。

“是?。∈欠评蚣z大人！和利露帕爾大人！為。。為什么大人們會在這里？！”

男人們連忙行起了跪拜禮，而只有少女，連挪動腳步的力氣都不剩下了。

（利露帕爾。。菲莉吉絲？）

少女?dāng)D著眼睛，用余光看向了被冠以此名的兩位女性。

她們有著酷似的神態(tài)，美麗動人，不似凡人外貌。衣著清涼，身軀卻又鑲嵌著象征著權(quán)利與華貴的金色首飾，彰顯著她們身份與地位的特殊。

少女，當(dāng)然知曉這兩個名字。她們正是。。

“花神大人的親信，為何會。。為何會來我們這偏僻的沙角？難。。難道赤王大人的恩惠終于肯灑向我們部族。。？！”

男人們的語氣，透露著欣喜，那是一種渴望榮華富貴的虛榮，冀望逆天改命的貪婪。

“注意你的言辭！人類！我們只是朝圣覲見，恰逢路過此地，我等的時間。?！?/p>

凜然的女音漸漸落下，而氣氛，卻緊張到勝過先前漫天的沙暴。

“人類？！回答我，你們在做什么？！”

“！是！是！我們在為赤沙之王大人修建神廟！雖。。雖然規(guī)模不大，但。?！?/p>

“你是在質(zhì)疑我們的洞察力么？！這微不足道的神廟，我們自然認(rèn)得！我是問，你‘們’在做什么？！”

發(fā)話女性的意圖十分明顯，是對包含跪服于地的少女在內(nèi)，對三人共同的發(fā)問。

“我。。我們。。部族貧窮落后，大多都是婦幼與老人。。想修建神廟。。就。?！?/p>

粗魯?shù)哪腥说穆曇糁饾u減小，似乎還能聽到，不止的扣頭聲。

“我等的女主人，綠洲的女主人的盟友，應(yīng)該是有明令禁止過奴隸與欺壓才是！”

“她。。她不是奴隸！這。。對！是我從商販那里贖來的！如果。。如果不是我花錢養(yǎng)著她，這個孤兒早就。?！?/p>

男人深知惹怒大鎮(zhèn)靈的后果，拼命為自己辯解著。

“愚蠢的沙漠民！還打算愚弄我們么？！你們的行為，也可視作是對大夢的女主人的不敬！”

“不！不敢！都。。都是他出的主意！”

粗魯?shù)哪行?，指向了更為年輕的一人。

“是他說！讓這個小鬼頭干一個星期，神廟就能打好地基。。我才。。”

“大哥？！你。。我。?！?/p>

青年錘著沙地，沒有反駁。

“真是丑陋！黃沙看來只能掩蓋你們丑陋的面容，卻遮不住你們比風(fēng)沙還惹人厭的虛榮！這干涸的沙土，不曉得被骯臟的血液滋潤后，是否能。?！?/p>

“嗚！！嗚咦咦咦！！”

五大三粗的男人們，如失魂的鼠輩般奪路而逃，不久就消失在沙漠的邊際中。

“可以了，我的姐妹，他們怎么說也算是阿赫瑪爾（赤沙之王）的子民，我們對他們擅下毒手，可是會給我們偉大的女主人蒙羞的”

“我知道，我無意僭越，只是對他的子民的骯臟行徑感到痛心”

名為菲莉吉絲的女性，只是稍作嚇唬罷了，若是下死手，這吞人的沙暴早就布滿天空了。

此地，又只剩下三人。。

無力的少女，與注視著她的兩位華貴女性。

（大鎮(zhèn)靈。。她們竟然以生物的外形展現(xiàn)姿態(tài)。。而且，她們說。。綠洲的女主人與赤土之王。。這究竟是。。）

自己只是讓旅行者，陷入夢境而已。自己本人應(yīng)還在凈善宮，將與他們一起分享美夢才是。。但此刻，已不能用夢境來概括，無論是時間，空間，亦或者自己的存在本身，都向著無法解釋的方向發(fā)展著。。

這是。。土地與地脈的記憶么？

想到旅行者此前的種種經(jīng)歷，少女不禁開始思考，旅行者意識的沉睡，難不成，會與紊亂的地脈記錄相共鳴？但自己本應(yīng)區(qū)別于旅行者，為何他引發(fā)的劇烈共鳴，會將自己一同拉入？

（難道我和旅行者，被某種事項(xiàng)聯(lián)系著么？）

不管原因?yàn)楹?，眼前的景象，就既不是歷史，也不是夢境。。只是一場過往的倒影罷了。

但這也解釋不通。。自己為何又是這樣的身份？此時的須彌，自己應(yīng)該是有著全盛的神體，即使在倒影中，自己也有著可以扮演的身份。。為何。。自己又要借助她人之身。。

“人類的丫頭，還保持著意識么？！”

菲莉吉絲走近，提起少女的下巴，端詳起少女的面容。

“破爛的裝束，深褐色的皮膚，雪白的頭發(fā)。。你也是沙漠的子民么？”

“既然事情擺平了，我們就沿回原本的路程吧，停下沙暴已經(jīng)是我們額外的工作了”

利露帕爾盡顯無聊，自己可不想與沙漠的子民扯上關(guān)系。她向少女瞥了一眼，在自己看來，眾人不過是奴才一樣的。。

“嗯？親愛的姐妹，這個小鬼，和一般的沙漠民不太一樣呢”

外表來看，她與低賤的奴才不過是有些形神不合，容顏更為不整，雙目更加渙散而已。

但鎮(zhèn)靈對元素力，與內(nèi)在的感知極為敏銳，一眼就看出了這位少女的特殊。本毫無興致的利露帕爾一轉(zhuǎn)態(tài)度。

“苦澀的石榴籽中，也會有飽滿亮麗的一顆么？有點(diǎn)意思”

“我也感覺到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。我們的女主人曾對我們描述過草木的智慧，與她頗有幾分神似不是么？如何？我們前去晉見，捎上額外的貢品，也不算是白忙活吧”

“隨意，但只要我們的主人能為之欣喜，就有其價值”

利露帕爾用力量，扯去了困住少女的鐵鏈。而菲利吉斯，從行貨里翻出清水，讓險(xiǎn)些失去神志的少女飲下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人類？你很走運(yùn)，可以免去暴死在沙漠里的命運(yùn)了”

（。。）

聰慧的少女，知曉了兩位大鎮(zhèn)靈話語中的含義。。她們將帶自己，前往沙漠中的理想國。

（雖然不清楚。。鎮(zhèn)靈是否知道我個人的名字，但沙土的國君，綠洲的主人，與曾經(jīng)的我構(gòu)筑了同盟。。無法解釋為什么我是這樣的體態(tài)，但要是報(bào)以本名，會引發(fā)不必要的誤會。。）

少女對這地脈帶來的倒影充滿了好奇，打算暫時隱去姓名與身份。她以自己被子民冠以的尊稱，重新為自己取了一個名字。

“我叫。。庫莎娜莉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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